沒有如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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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有如果。”
顧心安突然放下筷子，冷聲打斷他：“正如李公子所說，你有選擇被困囚籠或者策馬江湖的權利，那是去是留都該是你自己的抉擇，與其他任何人沒有關系。”
“感情不是用來衡量的，你可以拿它來堅定自己的選擇，但不能用它去動搖自己或者他人，拿感情施壓，這是對這份感情的不尊重。”
“我……”李商洛被顧心安這番話說懵了，楞了半晌，才道：“心安弟弟誤會了，我沒有拿感情衡量什麽，也沒有想用它施壓……”
“志向與感情不是一碼事。”
顧心安認真地說：“你可以選擇後者，但不能說是因為它才讓你沒了選擇前者的機會。”
李商洛還是頭一次聽到顧心安說出如此老成的話，有些難以置信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他轉頭看了桌上其他兩人一眼，顧青青和林故言也是同樣訝然的神情。
顧心安平靜地說：“既然沒這個意思，那李公子方才為什麽要說如果心愛之人願意，你可以放棄回京都發展的機會。”
“這個願意在於的是你，而不是其他人。”
平日裏巧舌如簧的書生，今日竟無言以對。
顧青青也沒想到顧心安還能講出這樣一番話，她聽不明白，也不敢插話。
直到桌上氣氛一度低沈了下去，她才準備起身說點什麽，這時顧心安卻忽然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。
她翻過手掌想掙脫，可對方不僅握得死牢，還順勢扣上她的手指。
“哎呀，這天兒聊得好好的，怎麽還被你們聊死了。”
林故言見他們都不開腔，急忙緩和氣氛道：“吃飯吃飯，別光顧著說話，這菜都涼了。”
李商洛應道：“嗯，我讓師傅再重新炒兩道菜。”
“炒什麽炒呀。”林故言給每人夾一筷子菜，“桌上都沒吃完呢，炒多了要浪費。”
顧青青也說：“是啊商洛公子，別麻煩了，這些夠了。”
“不麻煩的。”李商洛笑著說：“不炒，那重新熱一下吧，這天冷的吃涼了要生病。”
說著，他招呼了夥計過來，讓人把菜撤了下去。
顧青青註意到酒樓夥計與他講話的語氣十分熟絡，便問：“商洛公子，這家酒樓是你家開的嗎？”
李商洛搖搖頭：“也不算，是我姐姐開的。”
顧青青點頭：“難怪。”
“那不就相當於你的嗎。”林故言反應了幾秒，說：“既然如此，那你做做我的生意唄。”
李商洛：“什麽生意？”
“你這酒樓應該也有賣糕點吧。”林故言一拍掌來了勁兒，說：“有件事兒我還沒給你講過，你走了之後，我與青青姑娘的豆坊搭了條線，專門給城裏的酒樓飯館和美食攤提供進貨渠道。”
“現在，幾乎大半個潭州城都知曉青青姑娘的手藝，搶著想要做她的生意呢。”
李商洛一皺眉：“你確定是搶著？”
“我昨日去過楊柳村了，見過豆坊的現狀。”他給了林故言一拳，“你不會是打著青青豆坊的幌子，掛羊頭賣狗肉吧。”
“我是那種人嗎。”林故言沒好氣。
顧青青在桌對面小聲解釋說：“不是故言公子的問題，是我供應不上。”
本來今年林故言是有意想幫她再拿幾家生意的，可是豆子才換了新田，收成不佳，導致後半年這幾個月供貨數量不飽和，就先前那幾樁生意，她維持起來都有些吃力，更別提發展新客源了。
“是嗎。”李商洛吃驚地看著她，“青青姑娘的豆腐……呸，手藝已經名揚全城啦？”
顧青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：“沒那麽誇張啦，就……”
“當然有！”林故言搶道：“你是不知道，青青豆坊裏的那些糕點在城裏就沒有重樣的，我底下的那些客人說，每次進貨上新賣得最好的便是青青姑娘做的。”
李商洛一拍他肩：“那你這線搭得可以呀，你自己也跟著青青沾光賺了不少錢吧。”
林故言驕傲道：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不過，主要還是青青姑娘手藝好。”
顧青青忍不住笑出聲：“故言公子，你待會兒可別給我擡上天了。”
“哪兒能。”
林故言嘿嘿直樂：“我說的是實話嘛，你想想，如果不是你手藝好，那些酒樓飯館的幹嘛非得從你豆坊裏進貨，他們自己又不是沒有糕點師傅。”
“那倒是。”李商洛接話道：“說明他們店裏師傅的手藝沒一個能比得上青青姑娘。”
“剛好，今天青青也做了糕點帶給我。”他起身提了食盒過來，說：“昨天沒吃夠，今天你沾我的光，我大發善心給你嘗兩塊。”
“你這話說的，我想吃還吃不到啊，城裏美食街那裏到處都有賣。”
“瞧給你嘚瑟的。”
李商洛裝了一碟糕點放上桌：“這是青青特意按照我的口味做的，你買的到嗎。”
林故言切了聲：“那我更要吃了。”
李商洛無語，只讓他夾了一小筷，然後就將碟子拿走遞到了對面。
顧青青想起身去接，可顧心安還握著她的手，她人沒站起來，身子反倒被扯得一頓。
李商洛將碟子放到兩人跟前，見狀問道：“青青你怎麽了？”
“沒，沒事。”
顧青青坐回去，也不知道顧心安究竟想幹什麽，在桌底下掐了掐他的指尖，示意他松手。
對方若有所思地看了她片刻，然後輕輕松開了。
對面兩人沒註意到這邊的小動作，樂呵呵吃著糕點。
“你的不夠甜。”林故言嘗了一塊兒，又夾一塊兒，說：“不過我爹和知府大人挺喜歡吃這種口味的，上次我提了些回家，轉眼叫我爹拿去孟府吃光了。”
李商洛：“你爹他們也吃過？”
“笑話。”林故言嗤道：“都說青青姑娘的手藝名揚全城了，怎麽可能會沒吃過，還一邊吃一邊誇好呢。”
“說到孟府。”李商洛想了幾秒，擡頭看向顧心安道：“前幾天，我看見孟老夫人去塾院門口找心安弟弟了，是有什麽事情嗎，還是……”
本來這句話，李商洛是本著關心才問出來的。
因為在他的印象中，顧家好像和潭州城的孟家沒有什麽交集，那孟府老夫人平日裏也不喜出門，那日他過去塾院，剛好瞧見兩人在門口說話，樣子看起來還不太和氣。
所以心頭有些納悶，想著莫不是顧心安出了什麽事情。
那日後來他便將這事兒給忘了，恰好今日提起孟家他又給想了起來，就一順嘴問了一句。
可沒想桌上幾人聞言，表情頓時都變得古怪了起來。
特別是顧青青與顧心安，兩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，李商洛有些不明所以：“你們怎……怎麽了？”
林故言在桌底下踩了他一腳，咳嗽道：“那個……”
“她來塾院找人。”這時對面的顧心安率先回答：“沒找著，向我打聽了幾句。”
林故言趕緊附和：“是是是，應該是去尋人的，不然她一個老人家去塾院做什麽。”
如果顧青青提前並不知曉內情，那今日這話於她而言，並沒有半分疑惑之處。
哪怕是顧心安不撒謊，林故言不幫他打掩護……
“是這樣嗎？”她轉頭看向顧心安，在對方目光慌張那一刻，她已然確定了自己心頭的猜疑。
“是啊……”顧心安語氣平靜，在其他人眼中，此刻的他面不改色，根本看不出絲毫的端倪。
但顧青青何其了解他。
他太會說謊，特別是在面對自己的時候，都不敢正眼瞧她的眼睛。
“那孟老夫人是去找誰的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果不其然，顧心安目光在對上她眼眸的瞬間立即躲開了。
他扶著茶杯喝水，掩飾住自己的心虛：“我不認識她說的那個人。”
桌這邊，林故言低頭啃著手裏糕點，一聲沒吭。
李商洛一臉茫然，也弄不懂他們在搞什麽，眼看著旁邊的傻子快要被糕點噎死了，才一掌拍在他後背上：“你餓死鬼投胎啊，吃這麽急！”
林故言掃了對面兩人，尷尬地笑：“好吃嘛！”
李商洛趕忙將食盒收起來，沒好氣地說：“這是青青做給我的，你別給我霍霍完了。”
“小氣！”林故言咕噥著，有意無意朝顧心安使了個眼神。
對方沈吟片刻，起身道：“下午還有課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他垂眸看了顧青青兩眼，輕聲說：“姐姐，我過兩日便回去看你。”
李商洛見狀，立刻道：“熱的菜還沒來呢，不吃了……”
“不吃了。”顧心安下桌，“我飽了，你們慢用。”
顧青青沒吭聲，待人走到了廊道口時，才喊住他：“心安。”
顧心安回頭：“姐姐，怎麽了？”
“……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。”顧青青醞釀了下，問道：“最近幾個月，我寫給你的信，你為什麽一封都沒有回……”
“信？”
顧心安在聽到這個字時，微微一楞：“什麽信？”
顧青青欲言又止，輕搖了搖頭，說：“沒什麽，你先回塾院吧。”
顧心安猶豫著點點頭，然後轉身下了樓。
房間安靜下來，林故言與李商洛在桌底下用手無聲打著啞謎。
顧青青呆坐了片刻，忽然起身說：“故言公子你們慢慢吃，我出去一趟。”
李商洛也跟著站起來：“青青要去哪兒，我陪你吧。”
“裝糕點的盒子還在塾院裏，我去拿回來。”顧青青轉身追出去，“不用等我。”
李商洛也想走，結果被林故言一把拉了回來：“你幹什麽，不準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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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心安突然放下筷子，冷聲打斷他：“正如李公子所說，你有選擇被困囚籠或者策馬江湖的權利，那是去是留都該是你自己的抉擇，與其他任何人沒有關系。”
“感情不是用來衡量的，你可以拿它來堅定自己的選擇，但不能用它去動搖自己或者他人，拿感情施壓，這是對這份感情的不尊重。”
“我……”李商洛被顧心安這番話說懵了，楞了半晌，才道：“心安弟弟誤會了，我沒有拿感情衡量什麽，也沒有想用它施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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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商洛還是頭一次聽到顧心安說出如此老成的話，有些難以置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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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轉頭看了桌上其他兩人一眼，顧青青和林故言也是同樣訝然的神情。
顧心安平靜地說：“既然沒這個意思，那李公子方才為什麽要說如果心愛之人願意，你可以放棄回京都發展的機會。”
“這個願意在於的是你，而不是其他人。”
平日裏巧舌如簧的書生，今日竟無言以對。
顧青青也沒想到顧心安還能講出這樣一番話，她聽不明白，也不敢插話。
直到桌上氣氛一度低沈了下去，她才準備起身說點什麽，這時顧心安卻忽然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。
她翻過手掌想掙脫，可對方不僅握得死牢，還順勢扣上她的手指。
“哎呀，這天兒聊得好好的，怎麽還被你們聊死了。”
林故言見他們都不開腔，急忙緩和氣氛道：“吃飯吃飯，別光顧著說話，這菜都涼了。”
李商洛應道：“嗯，我讓師傅再重新炒兩道菜。”
“炒什麽炒呀。”林故言給每人夾一筷子菜，“桌上都沒吃完呢，炒多了要浪費。”
顧青青也說：“是啊商洛公子，別麻煩了，這些夠了。”
“不麻煩的。”李商洛笑著說：“不炒，那重新熱一下吧，這天冷的吃涼了要生病。”
說著，他招呼了夥計過來，讓人把菜撤了下去。
顧青青註意到酒樓夥計與他講話的語氣十分熟絡，便問：“商洛公子，這家酒樓是你家開的嗎？”
李商洛搖搖頭：“也不算，是我姐姐開的。”
顧青青點頭：“難怪。”
“那不就相當於你的嗎。”林故言反應了幾秒，說：“既然如此，那你做做我的生意唄。”
李商洛：“什麽生意？”
“你這酒樓應該也有賣糕點吧。”林故言一拍掌來了勁兒，說：“有件事兒我還沒給你講過，你走了之後，我與青青姑娘的豆坊搭了條線，專門給城裏的酒樓飯館和美食攤提供進貨渠道。”
“現在，幾乎大半個潭州城都知曉青青姑娘的手藝，搶著想要做她的生意呢。”
李商洛一皺眉：“你確定是搶著？”
“我昨日去過楊柳村了，見過豆坊的現狀。”他給了林故言一拳，“你不會是打著青青豆坊的幌子，掛羊頭賣狗肉吧。”
“我是那種人嗎。”林故言沒好氣。
顧青青在桌對面小聲解釋說：“不是故言公子的問題，是我供應不上。”
本來今年林故言是有意想幫她再拿幾家生意的，可是豆子才換了新田，收成不佳，導致後半年這幾個月供貨數量不飽和，就先前那幾樁生意，她維持起來都有些吃力，更別提發展新客源了。
“是嗎。”李商洛吃驚地看著她，“青青姑娘的豆腐……呸，手藝已經名揚全城啦？”
顧青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：“沒那麽誇張啦，就……”
“當然有！”林故言搶道：“你是不知道，青青豆坊裏的那些糕點在城裏就沒有重樣的，我底下的那些客人說，每次進貨上新賣得最好的便是青青姑娘做的。”
李商洛一拍他肩：“那你這線搭得可以呀，你自己也跟著青青沾光賺了不少錢吧。”
林故言驕傲道：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不過，主要還是青青姑娘手藝好。”
顧青青忍不住笑出聲：“故言公子，你待會兒可別給我擡上天了。”
“哪兒能。”
林故言嘿嘿直樂：“我說的是實話嘛，你想想，如果不是你手藝好，那些酒樓飯館的幹嘛非得從你豆坊裏進貨，他們自己又不是沒有糕點師傅。”
“那倒是。”李商洛接話道：“說明他們店裏師傅的手藝沒一個能比得上青青姑娘。”
“剛好，今天青青也做了糕點帶給我。”他起身提了食盒過來，說：“昨天沒吃夠，今天你沾我的光，我大發善心給你嘗兩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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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故言切了聲：“那我更要吃了。”
李商洛無語，只讓他夾了一小筷，然後就將碟子拿走遞到了對面。
顧青青想起身去接，可顧心安還握著她的手，她人沒站起來，身子反倒被扯得一頓。
李商洛將碟子放到兩人跟前，見狀問道：“青青你怎麽了？”
“沒，沒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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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方若有所思地看了她片刻，然後輕輕松開了。
對面兩人沒註意到這邊的小動作，樂呵呵吃著糕點。
“你的不夠甜。”林故言嘗了一塊兒，又夾一塊兒，說：“不過我爹和知府大人挺喜歡吃這種口味的，上次我提了些回家，轉眼叫我爹拿去孟府吃光了。”
李商洛：“你爹他們也吃過？”
“笑話。”林故言嗤道：“都說青青姑娘的手藝名揚全城了，怎麽可能會沒吃過，還一邊吃一邊誇好呢。”
“說到孟府。”李商洛想了幾秒，擡頭看向顧心安道：“前幾天，我看見孟老夫人去塾院門口找心安弟弟了，是有什麽事情嗎，還是……”
本來這句話，李商洛是本著關心才問出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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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心頭有些納悶，想著莫不是顧心安出了什麽事情。
那日後來他便將這事兒給忘了，恰好今日提起孟家他又給想了起來，就一順嘴問了一句。
可沒想桌上幾人聞言，表情頓時都變得古怪了起來。
特別是顧青青與顧心安，兩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，李商洛有些不明所以：“你們怎……怎麽了？”
林故言在桌底下踩了他一腳，咳嗽道：“那個……”
“她來塾院找人。”這時對面的顧心安率先回答：“沒找著，向我打聽了幾句。”
林故言趕緊附和：“是是是，應該是去尋人的，不然她一個老人家去塾院做什麽。”
如果顧青青提前並不知曉內情，那今日這話於她而言，並沒有半分疑惑之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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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這樣嗎？”她轉頭看向顧心安，在對方目光慌張那一刻，她已然確定了自己心頭的猜疑。
“是啊……”顧心安語氣平靜，在其他人眼中，此刻的他面不改色，根本看不出絲毫的端倪。
但顧青青何其了解他。
他太會說謊，特別是在面對自己的時候，都不敢正眼瞧她的眼睛。
“那孟老夫人是去找誰的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果不其然，顧心安目光在對上她眼眸的瞬間立即躲開了。
他扶著茶杯喝水，掩飾住自己的心虛：“我不認識她說的那個人。”
桌這邊，林故言低頭啃著手裏糕點，一聲沒吭。
李商洛一臉茫然，也弄不懂他們在搞什麽，眼看著旁邊的傻子快要被糕點噎死了，才一掌拍在他後背上：“你餓死鬼投胎啊，吃這麽急！”
林故言掃了對面兩人，尷尬地笑：“好吃嘛！”
李商洛趕忙將食盒收起來，沒好氣地說：“這是青青做給我的，你別給我霍霍完了。”
“小氣！”林故言咕噥著，有意無意朝顧心安使了個眼神。
對方沈吟片刻，起身道：“下午還有課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他垂眸看了顧青青兩眼，輕聲說：“姐姐，我過兩日便回去看你。”
李商洛見狀，立刻道：“熱的菜還沒來呢，不吃了……”
“不吃了。”顧心安下桌，“我飽了，你們慢用。”
顧青青沒吭聲，待人走到了廊道口時，才喊住他：“心安。”
顧心安回頭：“姐姐，怎麽了？”
“……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。”顧青青醞釀了下，問道：“最近幾個月，我寫給你的信，你為什麽一封都沒有回……”
“信？”
顧心安在聽到這個字時，微微一楞：“什麽信？”
顧青青欲言又止，輕搖了搖頭，說：“沒什麽，你先回塾院吧。”
顧心安猶豫著點點頭，然後轉身下了樓。
房間安靜下來，林故言與李商洛在桌底下用手無聲打著啞謎。
顧青青呆坐了片刻，忽然起身說：“故言公子你們慢慢吃，我出去一趟。”
李商洛也跟著站起來：“青青要去哪兒，我陪你吧。”
“裝糕點的盒子還在塾院裏，我去拿回來。”顧青青轉身追出去，“不用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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